6⃣️9⃣️6⃣️0⃣️9⃣️二二6⃣️4⃣️ 后续随缘,凭心而动。

梧桐宿寒枝(16-18)

         顾九思×洛子商

  私设重如山  OOC警告  不喜勿喷

  (重发)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  16——

冬雪纷纷扬扬,东都已经几月未见太阳。

“小主子又闹了……”鸣一为立在窗旁的主子披上斗篷:“您的身子刚好,还是别吹风了。”

“早前陛下来看过小主子,见您还睡着就没打扰。”

范玉饮下解药,经过一番调理头脑已然恢复清明,若知如此洛子商死也不会给他下什么寒食散。

谁知范玉竟然对他抱的这种心思?

范玉已经悔改,如今的他勤奋刻苦,对于政事,也逐渐有了自己见解,加之叶安世在旁辅佐,大夏安稳不少。

南域一仗打了近两年,东都与丰城相隔千里,传信使者一来一回也要大半月,也不知年关前他们能否归来。

“小主子他……”鸣一声音拉回洛子商飘远的思绪,他回头一张俊颜失去往日风采,眼底些许乌青,眉宇之间依旧俊美只是多了几分惆怅疲乏。

顾九思南下不多久,洛子商就发现自己有了身孕……

他以为是范玉结下的果,后来逼问时范玉才言明当晚同枕之人是内宫一位侍女,而并非是他。

那些话也不过是被气昏头脑,故意激他而编的谎言。

洛子商也随即明了,大多因为寒食散的缘故。

摸着腹中孩子,他突然就想放下了,他累了……

“走,去看看。”洛子商紧紧斗篷,掀帘而出,鸣一撑起纸伞将他尽数罩在伞下。

白雪簌簌而落,朦胧视线,他疑惑望向天边今日这雪怎么下的这么大?

“小主子昨夜怕是着凉了,午时已经请御医来看过,御医说孩子太小不能用太大剂量的药,只微微加了点驱寒的药材,侍女正在喂药,但却如何都喂不下,这已经是第三碗了。”

一袭蓝衫的女子手里端着托盘,匆匆走进侧旁房屋。

洛子商点点头,皱眉跟了进去。

襁褓中的孩子望见他瞬时止住哭泣,伸着小手朝他够去。

洛子商解下沾满风霜的外袍,白皙手指骨节分明,鸣一接过斗篷挂在胳膊上。 

洛子商很少抱他,心里总归有些芥蒂,许是那双黝黑的眼睛太像顾九思。

右手摸了摸孩子的额头,还是有些发烫。

“拿来。”接过侍女手中药碗,他舀起一勺放在嘴中浅尝一下,温度正好,捏捏柔软脸颊,洛子商嘴角勾起一抹浅笑,小孩子的脸果然好捏。

“川儿,乖。”把勺子抵在小小嘴巴上,摇篮中的孩子望着洛子商咯咯笑个不停,听话的张开嘴巴。

不多久碗中汤药见底,小孩被苦的小嘴一撅,皱眉不满的望着嘲笑自己的爹爹。

洛子商忍着笑,把碗放到托盘,在衣摆上擦擦略微黏腻的双手,点了点他的额头,小心把他抱在怀中。

许是闻到生父身上的味道,川儿不满的嘴巴一动一动口及允着手指,洛子商从他口中把手指抽出,严肃道:“太脏了。”

谁料川儿“哇”一声哭了出来,洛子商眼见变得惊慌失措,两只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,他想把孩子放回摇篮,只是他一松手孩子就哭的更凶,他回头看向鸣一,鸣一也摊手无奈摇摇头。

一旁侍女小心翼翼提醒道:“大人,小主子好像饿了?”

“平时是谁喂的,快把人找来!”洛子商两只手小心托着孩子,尽量让他远离自己。

小川儿脸上泪水涟涟,鼻涕横流,他嫌弃的看着襁褓中的小孩,这是自己生的?

“可是……”侍女吞吞吐吐的不肯说话。

“怎么了?”洛子商已经快受不住了,孩子哭泣的声音落在耳边搅乱他的思绪乱成一团。

自从生下川儿他就感觉自己智力好似退化一般,只要孩子一哭天好像就要塌了。

照顾小孩真麻烦!比他当太子太傅还要难。

“汝娘她自己的孩子高烧不退,昨晚就已经请了假,本是今早就可以回来,可是被大雪绊住脚,今日还不知能不能来。”侍女吓到快要站不住,双腿直打颤。

面前可是阎罗之称的洛子商,狠厉无常,当今陛下都要看他脸色。

“算了!难道府中只有一人可喂?再去找一个不就行了?”

“小主子除了您便是只与那位乳娘亲近其他人一概不能近身,不然便会哭泣不止,这药也不会拖到您来才能喂下了。”

洛子商嘴角一抽:“那怎么办?”

算来,来年春日川儿就一岁整了,洛子商抱他的次数却屈数可指,更别说亲自喂养。

难道要自己喂他!!

侍女道:“您可以自己……”

她的话没敢说完,因为面前人的脸色越来越黑。

鸣一摆摆手示意她下去,侍女麻溜的端着托盘溜了出去,再待下去小命难保!

“主人,您看小主子已经饿的不行,从早上到现在还一口乃水没喝过。”随着鸣一的话洛子商耳尖泛红,脸颊渐渐发烫。

他厉声道:“出去。”

鸣一也不再多言,转身离去,顺便关上房门。

川儿哭的眼睛发红,鼻子冒着小泡,洛子商拿起外围包着的小锦被,胡乱擦了擦他脸上的泪水,朝内侧床榻走去。

他将两侧绑着床幔的绳子解开,淡蓝纱帐随之垂落。

解,开衣物,白嫩月几肤半露,抬手将孩子往怀中搂了搂,川儿轻车熟路的张着小嘴将眼前渴望已久的匀在嘴中,上身传来奇怪的处感,随着舌尖填动洛子商咬住嘴/唇。

他有些害怕,听说幼儿会咬,尤其是在川儿这个年龄,正长牙齿的时候嘴里痒总想咬些东西。

洛子商如临大敌的看着闭着眼睛喝奶的孩子,无害模样,两颊随着动作一颤一颤,好可爱。

他心里某个地方软了软,淡色薄唇微微上扬,正想夸时,胸/口一痛,接着阵阵密密麻麻的刺痛接踵而来,洛子商往外带了下孩子,谁知小孩嘴巴口及的紧,还在不停口及允着。

洛子商登时恼怒:“松开!”

川儿自是不会回应他,松开嘴巴小小打了个哈欠,而后没等他再张嘴洛子商就将孩子带离距自己半尺远的地方,两眼泛红看着榻上半眯眼睛的孩子。

没奶喝的川儿,小嘴一撇,张着手想要洛子商抱他。

见此洛子商又向后退去一步,低头一看,胸前被肯的通红一片,凝/脂肌肤泛着扎眼的红/痕。

就这样两人大眼瞪着小眼,川儿吸吸鼻子“哇”一声两串泪珠不要钱似的从脸颊滑落。

洛子商深吸口气,又羞又怒踢了一脚床榻边缘,认命坐回榻上抱起孩子,轻轻晃动:“别哭了。”

洛子商抱着川儿直到两臂酸痛,才熟睡过去,站起身两腿已经坐到麻木,颤颤巍巍的将孩子放回摇篮,揉了揉泛酸的胳膊,手指点点他的额头。

“你呀!真可恶。”

17——

一回东都顾九思先来见的人便是舅舅江河,他想要一个答案,想替洛子商要个答案。

江河说的也对都过去了,悔又如何不悔又如何,洛依水已经死在十年前,如今他能做的只有好好陪在洛子商身边 。

亭外烟花绽开,花瓣如雨,转瞬即逝 ,照亮顾九思两指间捏着的玉盏,望着杯中明明灭灭,一颗心剧烈跳动。

他靠着那句承诺,坚持两年,终于在今日得胜归朝。

“顾九思……”

远处传来声响,顾九思猛然抬头,眸底弥漫一层雾气。

锦衣华服,依旧一身墨绿裙摆大袖满绣银白花纹,洛子商弯腰将手中纸伞置于亭柱,长发随微风袅袅飞舞,一双手腕比他离去时还瘦上一圈。

见他愣着神,洛子商紧紧外披的狐裘斗篷,摆摆手。

面前人皮肤粗糙不少,眼角可见一道疤痕,已经泛白退了皮,一张面孔不悲不喜,失了往日桀骜不驯,就连嘴角常常挂着的浅笑也一并消失不见。

洛子商尴尬的轻咳一声,面前人黝黑眸中闪过波澜,他不语,顾九思也不说话。

干坐许久,顾九思抬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叹口气,拎起酒壶为石桌上两个空杯斟满。

许是酒壮人胆,顾九思又饮一杯开口道:“好久不见,你怎么样?”

洛子商点点头,捏起玉盏在手中把玩,却也不饮。

“在下家里有些事,需尽早回去,还望顾相尽快言明。”

来之前刚把川儿哄睡,半夜还要起来喂一次奶,不然那孩子会一直闹个不停。

自从半月前洛子商亲自喂过一次,川儿从此就再不肯喝乳娘的奶了,要死要活的只喝他的。

洛子商开始自然不愿,想着饿他几次就会喝了,谁知整整一日川儿除了哭就是睡,怎么都不肯喝。

最终还是他妥协下来亲自喂了,那孩子明年必须断奶!

真折磨人,他已经半月没有睡过好觉了。

“洛大人?”

“啊?”洛子商放下酒杯,褐色眼眸略带迷茫,只要一想起川儿他就十分容易走神,不光是跟别人聊天,就连上朝他都能分个心。

顾九思嘴角噙着笑,面前人怎么看着好像温柔了些?随即耸耸肩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。

“洛大人是嫌弃在下这酒难以下咽?为何连尝都不尝?”

顾九思端着杯中的酒,缓缓贴近身侧端坐的人。

洛子商呼吸一顿,浓郁酒气铺面而来,他许久未饮过酒了,因为要喂川儿,不光滴酒不沾,就连辛辣之物也鲜少尝得。

这人不会醉了吧?

“顾九思,你别靠这么近!”

闻言顾九思清醒几分,从腰间掏出玉佩,置于石桌。

翠绿玉佩通体温润,正眼望去正是“自己”丢失的那块,洛子商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。

玉佩中心一道浅浅白痕,像是被刀剑砍裂而至。

“双方交谈时,对方突然恼羞成怒,被剑砍了一下没能躲过,抱歉。”顾九思垂眸,轻柔的覆上玉佩。

“你……”

“对不起,十年前银钱不够,我请不到大夫,回家是为了找母亲帮忙,谁料刚到府前我便倒了下来,后来一病不起,醒来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。”

一滴泪珠滚落,坠于手背。

洛子商鼻尖发酸,极力克制眼眶打转的泪水。

“疼吗?”

“嗯?”顾九思茫然的摇摇头。

“我是问,疼吗?”洛子商指尖轻触那道距眼尾仅半寸之余的伤疤,差一点。

顾九思轻握面前纤细手腕,再次摇头:“不疼,我当时在想若瞎了,就真的再也看不见你了,幸好。”

声音哽咽,握住洛子商的手不停颤抖:“厮杀血海中我在想就算死也要死在东都,因为你在等我邀约,你知道吗,是这个念头才得以让我撑过在南域两年。”

尸骸遍地,满目苍夷,此战远比悠州之战来的残忍,顾九思何时见过这种场面,血肉横飞的景象模糊视线,滚烫鲜血溅在脸上,刺鼻血腥激的人想吐。

开始他还受不了,后来就算站在血流如注的残骸上他也照样能吃下饭。

“还有件事,我想与你说。”

洛子商点点头。

“其实你的父亲并非顾朗华。”

闻言洛子商面色骤冷,挣开他的手。

顾九思继续道:“你父亲其实是我舅舅江河,当年他借我父亲之名与你母亲洛依水相爱,两人两情相悦,早已互许终生,后来江河准备提亲时才发现与他相爱的女子是他弑兄仇人的女儿,因家族仇恨他便与洛依水断了联系,自此消失不见。”

“不!不可能!”洛子商激动的站起身,手边玉盏随之掉落,清脆一声碎在脚边。

他都想要放下了!可居然有人说自己恨错了人,真是荒谬,顾九思一定是在骗自己!

“江河心怀愧疚自缢于牢内,他说世道寒凉,他对不起洛依水,二十年来未得一夜安眠,所以他想去陪你娘亲,好让她在下面不再是孤独一人。”

“你觉得我会这么容易就信你?”洛子商心脏剧烈绞痛起来,高涨的情绪致使头昏脑胀,眼前天旋地转。

天边依旧绚烂无比,姹紫嫣红绽在如墨半空,漫天烟花足以照亮东都。

“他给我一个东西,说你看后自会明白 。”顾九思从怀中出半块玉佩,掌中琉璃玉石镌刻繁琐花纹,紫红流苏,自指缝垂落,是与他那块同样的颜色。

那日在牢房顾九思欲要离去时,江河叫住了他,将一切事情全盘托出。

他说他悔不当初,托自己把这枚玉佩带给洛子商,他不希望父母之过殃及儿女,他望着自己郑重托付道,希望自己能好好对待洛子商,把他没能对他的爱,替他补上。

洛子商拿出自己腰间那块,放在顾九思手上两块严丝合缝,玉石上半句字符也全都对上,是同一块玉佩!

望着玉佩洛子商泪流满面,泣不成声,指尖死死掐着顾九思的胳膊,一道血痕蜿蜒而下,侵染洁净衣袍。

“为什么!我这一生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,穷其一生连活下去的目标,报复的对象都弄错了,真是可笑至极 。”

顾九思咬着牙,一声不吭任鲜血直流,江河亏欠洛子商太多太多,他一生命运多舛,顾九思痛恨上天,为何如此捉摸一个人。

骨节分明的手青筋突起,顾九思顺着怀中人颤抖的脊背,轻声道:“不哭了。”

亭外风雪渐渐停下,烟花燃尽,只余几盏小灯高挂红亭四角。

18——

“醒了?”顾九思扶起躺在榻上的人。

脸颊一阵清凉,一块裹着冰块的茶包在脸上点来点去,洛子商抬手隔开顾九思胳膊,抢过他手中的茶包,拿在手中冰敷略微红肿的两眼。

“这是哪?”

“我府中。”顾九思端来一个托盘,上面放着一碗清粥,一碟小菜。

“你……你府上?”洛子商猛然睁开眼睛,肿着的眼在他脸上显得有些滑稽,尤其还是一脸严肃的模样。

顾九思嘴角含笑,点点头。

“你母亲她!”

“在陪我父亲用膳。”

“哦……啊!”这下惊的他手中茶包都掉在地上,洛子商一把抓住摆弄碗筷的手。

“你说谁?”

顾九思捡起掉落在地的筷子,横在袖子上擦了擦,放回托盘:“我父亲被柳玉茹所救。”

手上渐渐松开,顾九思拾起脚边的茶包,从盆中重新拿起一块装到新茶包里。

榻上人红了眼眶,眼瞧就要落泪,顾九思连忙把冰块敷在他红肿的眼睛上,掩住即将坠下的泪珠。

“对不起……”

手上一顿,顾九思摇摇头:“天意弄人,这不是你我能决定的,幸好一起都还来得及。”

“来吃点东西。”顾九思端起碗筷,将敷在脸上的茶包放下。

“等等!现在什么时候了?”洛子商掀开被子,边穿鞋袜边问道。

“卯时刚过。”

“啊……这么晚了?”

拎起榻边衣物胡乱披上,他手忙脚乱的眺望着四周:“有遮面的东西吗?”

顾九思拉住左右张望的人,理好外翻的领口,顺顺身后翘起的发丝,从腰间掏出泛着裂痕的玉佩,轻轻抚摸,随后捏起上端长绳,系在身前人盈盈一握的细腰上。

“即送出去,便没有收回的道理,你先坐会,我现在去寻一顶纱笠,待会送你回去。”

说着转身朝外走去。

洛子商看着他的背影,又垂头望了望挂于腰间的玉佩,一丝嫩粉悄悄爬上耳尖。

坐在榻上百般无聊的张望四周,他还是第一次来顾九思房中,这人曾经也是名声响彻徉州的纨绔子弟一个,没想卧房内竟挂满书画,就连对过木桌旁都瘫倒一片画卷,书卷。

站起身朝歪斜的卷轴走去,小桌上还有一幅未完善的画作,灼灼红梅枝桠横生,末端积雪点点,树下一人手持纸伞,青衣翻飞,只是面上未着五官,让人看不出是谁。

洛子商弯腰仔细端详:嘶!这人不就是他吗?

一点红梅,未干尽的笔墨沾染指腹,约莫是不久前刚画,瞧着满地残骸,随意拿一起团舒展开来,上方赫然描绘着一般无二的画面,嘴角一抽,洛子商将宣纸重新揉成团。

顾九思不会一夜未睡吧?

正巧此时顾九思拿着斗笠推门而入,一抬眼便望见手中捏着纸团的人,登时尴尬的羞红脸,从他手中抢过纸团置于小桌。

“那个……”

洛子商接过斗笠带在头上,他也无意拆穿,只是淡淡道:“画不错,先走吧路上说。”

顾九思替人掀开棉帘,撑起一把伞遮住两人 ,清早雪就停了,只是时不时飘落一些小雪花,他怕人沾染风霜着凉,这才撑了伞。

白纱遮面,眼前景象隐约可见,洛子商顺着身侧人的步伐,俩人并肩朝大门走去。

马车早已备好,已经停在门口,棕红骏马晃动身子,毛发上的积雪随之簌簌而落。

洛子商一手半挑纱帘,另一只手提拎衣摆,抖抖脚上霜雪,小心跨上车凳,身后人伸手扶了扶他的胳膊,等他上去马车,才抬脚跟了进去。

洛子商拿下斗笠:“其实你不用跟来,凯旋得胜第一天,肯定会有许多朝臣前来贺喜,他们见不到你会觉你居功自傲。”

“不用担心,我已经提早言明不接任何邀约,喜就等到后日宫宴再一起庆贺。”

“你这般可就苦了周大将军,想必这两日周府门槛都被踏破了。”洛子商摇摇头轻笑道。

马车缓慢向前行驶,昨夜突降大雪路上积了厚厚一层,街道中间勉强被清出一条道,慢慢悠悠半个时辰才到达洛府。

刚要踏进府门的洛子商忽然转身,顾九思堪堪停下才不至将人撞倒,还没稳住身子就听得面前人说:“顾相先请回,在下这里不太方便接待,改日必请您来府上一叙。”

没等顾九思回答,面前人就急匆匆进了门,眨眼功夫大门就已经合上。

“哎!”

声音被挡在朱红大门外,洛子商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紧合的大门,昨夜一夜未归,川儿估计早已哭闹多时,要是让顾九思看见孩子,他还不知该向他怎么解释。

早已等候多时的鸣一望见他迅速迎上来,面带急色。

“主人,小主子……”

“我知道,走。”

他半日没有吃任何东西并没有多少奶水,幸好川儿只吃了一会,就在怀里睡着,想必是哭闹累了。

把孩子放到摇篮轻轻推动,看着孩子熟睡过去,洛子商起身唤来汝娘,命她好好看守又嘱咐道:若是川儿醒了立马着人去找他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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